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

  • 背后世界论者 Hinterweltler
    • 假定世界的背后有神和原理而逃避现实者

那时,我觉得世界是一个受尽痛苦和折磨的神的制作品
那时,我觉得世界是一位神的梦和诗;是在一位不满之神的眼前飘荡的彩色和烟
善与恶,乐与悲,我与你(我与你指主观与客观的对立)

从前我就是这样像一切背后世界论者,驰骋幻想于世人的彼岸

对现世的我们的肉体感到绝望的是现世的我们的肉体——这个肉体用错乱的精神的手指摸索最后的墙
他们想要逃避他们的不幸,而星星又距离他们太远

亚里士多德<<修辞术>> 善良和正方二者都是完美的

  • 轻视肉体者
    只强调灵魂而轻视肉体,这是彼岸的、宗教的态度

    只要他们跟他们自己的肉体告别——就这样沉默不语
    我是肉体和灵魂——小孩子这样说
    可是觉醒者和有识之士说:“我全是肉体,其他什么也不是:灵魂不过是指肉体方面的某物而言罢了
    我的弟兄,你称之为精神的你的小的理性也是你的肉体的工具,你的大的理性的小工具和玩具
    我是‘我’的各种概念的指教者
    你们的自己不能再实现他最想做的事—超越自身而进行创造。这是他最想做的事,这是他的全部热忱
    我告诉你们:你们的自己本身想要死去,背离人生
    我不走你们的道路,你们这些轻视肉体者!对于我,你们不是通往超人的桥

我的兄弟,如果你有一种道德,而且是你自己的道德,那么,你就具有不予任何人共有的道德
这是我的善,我爱它,它是如此完全使我满意,我就是单独要这种善
我的弟兄,如果你要幸福,只要有一个道德就行,不需要更多:这样你就可以一身轻松地过桥
人是必须要被克制的东西:因此你当爱你的道德——因为你将因道德而毁灭。——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

“我的自我是应当被克制的东西:我的自我,在我看来,乃是对人的极大的轻视”

在一切写出的作品中我只喜爱一个人用血写成的东西。用血写:你会体会到,血就是精神。
用血写箴言的人,不愿被人读,而是要人背出来。
山顶的空气稀薄而清新,危险近在咫尺,精神充满快活的恶意:它们都互相合得来。
你们想升高时,就向上仰望。我向下俯视,因为我已升高。

你们对我说:“人生的重荷难以承受。”可是你们为何在上午满怀傲气而在晚上就泄气呢?

确实,我们爱生活,并非由于我们习惯于生活,而是因为我们习惯于爱

我学会了走,然后让我奔跑。我学会了飞,然后我不想先让人推、才向前移动。

现在我一身轻了,现在我腾飞,现在我看到我在我自己的支配之下,现在有一位神在我体内跳舞。

“它越是想往高处和亮处升上去,它的根就越发强有力地拼命伸往地里,伸向下面,伸进黑暗里,伸进深处—伸进罪恶。”

“你发现我的灵魂,你是怎样办到的呢?”

”有许多灵魂是永远无法发现的,除非预先臆造。“
我到了上面,我总觉得我是孤独一人。没有人跟我说话,孤寂的寒气使我战栗。我去高处,要干什么呢?
即使它想说话,它也找不到理解它的人:它长得这样高。

”现在它等了又等—它到底在等待什么?它住得跟云的住处太靠近:它也许等待最初的闪电?“
“是的,查拉图斯特拉,你说的是实话。当我想登到高处时,我渴望我的毁灭,你就是我所等待的闪电!”
【青年决心登高时,就是决心走向危险,所以无意识地渴望没落或毁灭】

我的心碎了。你的眼睛,胜过你的说话,对我说出你的一切危险。

你还没有自由,你还在追求自由。你的追求使你通宵不寐、过于清醒。

你要到达自由的高处,你的灵魂渴慕星空。可是你的不好的本性也渴望自由。

你还觉得你自己高贵,对你怀恨而投以恶意的眼光的其他人,也还觉得你高贵。要知道,一个高贵的人对任何人都是障碍。

但是高贵者的危险,并不在于他成为善人,而是在于他会成为厚颜无耻者、嘲笑者、否定者。

【高贵者不能遂其志时,虽不会沦于凡庸,却常成为嘲笑的倔强的人】

现在他们厚颜无耻地度日,追寻短暂的欢乐,几乎没有超过一天以上的目标

从前他们想成为英雄:现在他们是荒淫的人。对于他们,英雄乃是怨恨和害怕的对象。

“人生只是受苦”——也有人这样说,这并非谎言:那就留心,让你们结束人生吧!那就留心,结束这种只是受苦的人生吧!

如果你们更加相信人生,你们就更不会拜倒在瞬间之前。可是你们在你们的内里没有足够充实的内容去等待——甚至也无法偷懒!

我是把成熟的无花果吹落的北风

认识者把世人当作动物一样而走在他们中间